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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和自己全不相干的夢,我在別人的夢裡扮演自己。

坐在長椅上滿心歡喜。靜靜地等待著文字砌成一道牆,繪成一棵樹。
看週遭的景物慢慢地被象形,慢慢地成了一幅排滿文字的畫。
是文字還是畫。
在這刻意的堆疊下似乎漸漸地失去該有的純粹丰采。
光線不再照人,黑夜沒有陰暗角落;色彩不是色彩,連風也不灑脫。
雲變得呆板遲滯,笑容也沒有甜美滋味。
聲音變得沉默而沉默還是沉默。


我只是疑問。然後看著地上一串螞蟻爬過,是真正的螞蟻。
煩躁地一巴掌打過幾個像蚊子的字體。

原來充滿文字的世界看起來只有斷垣殘壁並失去咀嚼的味道。
雖然我們透過文字咀嚼對事物的感知程度。

不耐起身開始走著。怎卻沒感覺到走的感覺,只有不斷划著觸不到的文字。
我的鼻頭開始蘊釀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汗,卻也沒感覺到溼潤。充滿文字的靜態動作,
這一定是場天大的惡夢。
因為它已經開始慢慢吞噬我形意上所有的抽象情愫。但它的慢卻恰恰地叫我感覺蔓延迅速。
而這恐慌還正是文字。不斷上湧的文字叫人連顫抖的妄想都沒了。

所有足以被修飾、被形容、被了解的文字不停浮現在同一物件上,就像我身上披附著這件像外套的種種字句。
層疊的文字造成文字的層次也造成我失去對距離實物的感受力。
直到所有感覺都沒感覺,只剩下一個字。
嚇。
我還是被嚇醒了。一定是昨晚睡前的武俠小說害的,但我今晚還要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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